菟丝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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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12/27 16:40:00
永春,桃花源,乡愁故里。一个山风与海涛交响的地方。永春人,朴实又灵秀,包容又倔强。有“爱拼就会赢”的底气,有“无永不开市”的神话。永春文风便是这一气节的舒展。

这里展示的是当代永春抒写者的作品,

展示他们的追寻与寄望。热带雨林的诗意体验

郑其岳

(名木古树)

大约在年的时候,泉州市人大带领市旅游部门一行到永春县调研,主题是关于旅游开发建设问题,作为县文体局分管文化和旅游副局长的我,也忝陪末座。在座谈讨论永春县如何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时候,一位正在永春调查旅游资源的某重点大学教授率先发言,他建议开发位于永春中部的雪山(极少下雪),那里是永春的最高点,海拔约米,拥有避暑的先天条件,还有火山遗迹、宗教寺庙,以及春天满山开放的映山红。貌似有不少优势,实际特色并不明显(火山遗迹无法形成视觉美感),我碍于情面闭口不提雪山的不足之处,而是力主开发位于西部的牛姆林自然保护区,以生态旅游的优势辅射省内外。理由基于三点:一是作为福建省林业厅年首批确立的自然保护区,牛姆林是闽南地区保存最完好、最具特色的原始森林群落;二是牛姆林生物的多样性在全省首屈一指,区内有植物繁多,其中半枫荷、红豆杉、青檀等10多种被列入国家珍稀濒危植物名录,还有不少动物,其中金斑喙凤蝶属国家一级保护动物;三是牛姆林核心区的原始森林名木古树繁多,热带雨林的特征明显,野趣横生。市人大和巿旅游部门有关负责人大多赞同我的观点。

经过年的规划设计,年永春县开始加速牛姆林的开发步伐,开山筑路,建设山庄,引进特色项目(滑草、射箭、野战、溜索等),全面推进。我由于本职工作使然,主要介入宣传文化工作。当年9月,我调任县广电局副局长,分管广播电视宣传。一方面,联合县委电教办的记者一起拍摄旅游专题片,在永春县电视台反复播放;后来则配合省电视台拍摄编辑一部质量较高的旅游风光片《绿绿牛姆林》,在省台和不少地市台轮流播放。那些阳光穿越树梢的画面、泉水漂流红叶的特写镜头,至今仍记忆犹新。另一方面,组织协调一帮喜欢舞文弄墨的文人,沿着旅游路线和重点建设项目,发挥文学的想象力,为静态的自然揉进动态的人文色彩,给简陋的小木屋赋予高雅的名字,包括撰写导游词,培训导游等等,不一而足。在许多工作齐头并进的时候,还有一项难啃的骨头,那就是创作言简意赅而又独特新颖的广告语。我绞尽脑汁,却毫无头绪。一天早上在洗手间洗漱,突然灵光一闪,想到牛姆林与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现象(板根、绞杀、攀援、寄生、茎花等)的叠合,立即碰撞出思想的火花,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广告语:“闽南西双版纳牛姆林”。真是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”。说来有些不可思议,彼时尚未涉足西双版纳,就乱点鸳鸯谱地把两者拉郎配了。其实,有直接的经验固然重要,没有,间接也可以转化为直接。由于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引人注目的板根、绞杀、寄生等现象,还有优雅灵动的孔雀、稳重孔武的大象、激情狂欢的泼水节,都深深镌刻在脑海里。镜头和阅读的累积,只要有一个突破口,就会触发敏感的神经,产生可遇不可求的效果。之后,这句广告语顺其自然地得到县领导、有关部门、文化同仁和社会的认可,成为牛姆林的一张名片,翻山越岭,飘洋过海。

(蕉林)

后来我听牛姆林有关负责人透露,邻县一位县*府主要领导曾感慨地说,他们当地的旅游景点,要是有人创作这样出彩的广告语,立即奖励十万元。当然,也有异议者,那是一位外地来永春参加旅游推介的文化人提出质疑,说换成“闽南庐山牛姆林”或其他名山也可以,似乎把中国名山戴在牛姆林头上皆可。我则心平气和地反驳说,庐山侧重人文色彩,牛姆林则侧重自然资源,而其中的热带雨林正好契合西双版纳的亮点。言犹未尽时,我还由此发挥,说是“抓住一点,不及其余,形成片面的深刻,比面面俱到的广告更能深入人心”。

可能是思维定势的禁锢,后来永春一些原有和新开发的景点,也相继出现了模仿的痕迹:蓬壶百丈岩叫“闽南小泰山”;外山云河谷叫“闽南小九寨”等等。十年前,刚到厦门定居期间,和乡友结伴到同安的金光湖旅游,看到那里出现了一条广告:“闽南西双版纳金光湖”,竟然没有改头换面就照搬过来。可惜当时牛姆林的广告语没有寻求知识产权保护,想告状也不得其门而入。换一种阿Q的精神胜利法,有产品让人模仿和抄袭,也是一件快事。那晚在同安一条小街吃晚饭,推杯换盏之间,我还为此多喝几杯,竟至于有些醺醺然。

对心仪已久的西双版纳来说,我是一位迟到者。并非“情到深处”抑或“寡情薄义”就能轻易解释清楚,可能基于一种等待,等待有共同审美情趣的友人联袂前往;可能基于情感上的持续发酵,像陈年老酒愈发芳香。不料,这种情结竟然一拖就是二十多年,直到此行后才释怀。此情此景,就像某些爱情小说版本描绘的那样:青年时期少男少女的两情相悦,不能或不敢表白,随即失之交臂,直到晚年才又续上前缘,令人唏嘘。如果不是球友带着一位病友去西双版纳寻求特殊疗法,重燃我的旧情,让我立即乘坐飞机,从东南跨越西南二千四百多公里,在一个叫“曼贡”(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镇)的地方与友人汇合,可能还会延宕下去。我高兴的是,此行不仅了却多年的夙愿,还结识新的朋友,开启了白天欣赏美景,晩上吃辣喝香的日子。

(猕猴)

逛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景洪市,看到不少街道两旁有大象和孔雀的雕塑外,还有什么“雨林公园”“雨林酒店”“雨林游乐场”等名称如影随形,像一只庞物紧跟着你,可谓极富地方特色。仅凭“雨林”二字,就可以让人产生遐想,森林中的雨雾迷濛,飘飘渺渺,如诗如画,既有童话般的浪漫,又吻合一句诗的意境:冒雨游山也莫闲,却缘山色雨中添”。

由于疫情影响的缘故,西双版纳尚有许多景点处于关闭状态,好在开放的景观里有一个叫做“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公园”,成为我此行期待的兴奋点,是否能聊以慰藉无法尽兴的遗憾?倘行的话,也就不虚此行了。当我目光紧紧攫住“原始森林”四个字,热带雨林的景象便纷至沓来。因为此地的原始森林肯定有热带雨林,反过来,有热带雨林不一定就有原始森林。如同花都有颜色,而有颜色的不一定是花一样。这个景点距离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(也是景洪市的所在地)仅五六公里的距离,实属难能可贵。试想一下,一个年代久远的原始森林,竟然紧紧挽住一座现代化的城市的手臂,给人一种跨越时空和恍如隔世的感觉,我想,这也是闹中取静的绝佳证明吧!

据资料显示,世界热带雨林主要集中分布于赤道两侧南、北回归线之间的高温多雨地区,中国热带雨林则处于雨林分布的北缘,又是热带季风气候条件下发育而成,因此从雨林的外貌、结构、种类、组成等方面都有别于赤道雨林。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区内重山峻岭,河谷纵横,森林茂密,温润多雨,是典型的沟谷雨林。据悉,这个公园是由二万五千亩热带雨林的基础创建而成,森林覆盖率超98%,如大海的绿浪绵延不绝,很少有空间能让阳光穿梭其间。当然,除了大自然的恩赐外,那里还有放飞的孔雀、爱尼族风情、民间乐器展演、弥猴的嬉闹等亮点,颇能吸引眼球,吻合大众心理,但对我来说,只是一种点缀罢了。

俗话说,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有些人喜欢喧闹的景象,我倒更喜欢不言不语的森林。哪怕爬山涉水,甚至蚊蚋叮咬,也不改初衷。来到这里,就应该好好领略热带雨林的特色:板根、攀援、绞杀、茎花、寄生等,以体验牛姆林所比拟的偶像,有着怎样深层次的魅力。

(板根现象)

无论是一曲交响乐,抑或是一片热带雨林,都有一种循序渐进、收放自如的过程,也就是先抑后扬,即先低吟浅唱,接着高潮迭起,然后逐渐收尾或者戛然而止。从一群数十只弥猴的嬉戏打闹作为序曲,进入相对静谧的森林,开始一些灌木熙熙攘攘,其貌不扬,不高不低的植物混杂在一起,相安无事。过了一会,天空突然阴暗下来,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参天大树,有“身份证”没“身份证”(树的科普知识介绍)的名木古树遮天蔽地,仰头望去,高不可攀,天空黑咕隆咚,如临深渊,冥冥中有一种心灵的震撼。

我以前在永春牛姆林看到高大直溜(可制作船的桅杆)的马尾松和其他名木古树,总是百看不厌。那些历经岁月的更迭,不仅仅是一种沧桑可感,更蕴含着生命的温度,用怎样的赞颂都不为过。反过来,只要听到有人非议牛姆林,我就有一种抗拒的心理,甚至近于变态的藐视,认为他(或她)缺乏起码的审美观。

此时沉溺于异地的密林中,我能感觉到那些静默的树木,并非心如古井,波澜不惊,而是胸中自有密密匝匝的年轮卷起滔天的波浪。可以说,动有动(如动物)的丰采,静有静(如树木)的内涵。在高大的树面前,我们显得太渺小,敬畏之心油然而生;至于耸入云天的树冠,难觅真容,无疑隐藏着一种神秘感。

雨林的板根结构,是在接近植物根部的基础上生发出放射状的侧根,或长或短,形状扁平如木板,板翼隆出地面或高或矮,有的直立如屏,有的恰似门槛。板根的作用,我想是为了高大的树体应运而生,否则一遇风吹草动,便会头重脚轻,搖搖欲坠。植物向蓝天延伸,需要一个极其稳固的基础。大厦的高度,要靠深深的地网(钢筋和水泥)来构筑。同理,巨大的树木,有的靠根系的深扎土壤,有的靠众多板根的支撑。

已经到了热带雨林的精华部位,板根现象接踵而至,给我们洞开视觉的盛宴。让人称奇的是一株“四数木”,高二三十米,叶心型,花*色(三四月开),材质较软,板根非常发达,长约五六米,高二三米,灰白色树干和板状根如同一枚待发的大型火箭,十分壮观。

不一会,还看到一棵屹立于山坡上的大树,直径约有三四米,可谓巨无霸,与之配套的是几条极长的板根,像蟒蛇般蜿蜒,每条长度应有十多米,高度也有一二米,让人叹为观止。趋近看一下树牌,是“千果榄仁”,一般八九月开花,花极小却呈圆锥形的絮状,红色,此时正值花期,树梢上应是火烧火燎的,可惜我们只能望顶兴叹。

一种叫做“半枫荷”的树,让我似曾相识,原来在永春牛姆林里见过,如今在这相距数千公里的地方邂逅,仿如家乡来的亲人,感到十分亲切。这种树一半像枫树,一半似荷树,奇特在于不伦不类、不三不四,却是杂揉的代表。这种树高约十五六米,直径约零点六米,二三月开花,果实带着毛刺。

(丁达尔现象1)

正值中午,太阳当空,繁茂的树林间有一缕阳光射穿幽暗的空间,这是有名的“丁达尔”现象。据说,英国有一位著名的物理学家叫丁达尔,他发现一束光线透过胶体时,从入射光的垂直方向可以观察到胶体里出现的一条光亮“通路”,这种现象叫丁达尔现象。因为云、雾、烟尘也是胶体,只有这些胶体的分散剂是空气,分散质是微小的尘埃或液滴。在《绿绿的牛姆林》电视风光片里,作为“丁达尔”现象的特写镜头不断使用,却不会让人感到重复太多,似乎给大自然增添了神秘的色彩。

在原始森林中行走,经常可以看到或粗如大碗或细如绳索的藤箩攀上垂下,与乔木、灌木相互缠绕,搅为一体。如果试图寻根究源,弄清来龙去脉,往往十分困难。所以对进一步认识和研究它们的生态生物学特征也就受到某些限制,有些甚至难以确定应属于哪一类植物,这些常见的木质藤本植物是使君子藤、桫拉藤、蛇藤、岩爬藤等。我想,有时就感性一点,睁一眼闭一眼,让它们去乱成一团又一团,乱七八糟也是别一种美。

(丁达尔现象2)

世间的多数植物都根扎于土壤,而有些微小的植物却长在其他树上,根部深入树干中,把别的植物躯体当作土壤,无情地汲取养料。据悉,寄生植物主要有水晶兰、菟丝子、无根藤、列当、锁阳等,其中水晶兰是属于鹿蹄草科水晶兰属的植物,菟丝子是一年生的寄生草本植物,也是大豆产区的有害植物,无根藤是寄生缠绕的草本植物,其花期在每年的5-12月,而列当是三级保护濒危植物。被其他植物依附寄生,对那些庞大的树来说,由于“财大气粗”,尚不足虑,甚至忽略不计,能形成一荣共荣的态势;而有些体质瘦弱的树,对吸收的营养尚且供不应求,又有别的植物来分一杯羹,难免不堪重负,最后只能悲壮地同归于尽。

南北朝诗人王籍在《入若耶溪》中写道:“鸟鸣山更幽,蝉噪林逾静。”把静与动的关系描绘得精彩绝伦。在密林深处,能搅动无边静寂的是鸟啼。有的鸟叫清脆悦耳,如醍醐灌顶;有的叫声则深沉浑厚,能震撼心灵。以我的常识判断,前者为多嘴多舌的小鸟,后者为沉默寡言的大鸟。正如一句俗语说的: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只是在绿树繁茂的环境中,我们仅闻其声不见其影。

雨林中的植物各自占据一个空间,大多和平相处,形成“根,紧握在地下,叶,相触在云里”(舒婷的《致橡树》)的状况。然而也有锱铢必较、你死我活的缠斗。有一种十分特别的大型植物,如高山榕就是最凶恶的一种绞杀植物,它依靠鸟雀吃它的果实,而把果核排在别的树干上,随后这些种子发芽,并长出许多气根,将赖以生存的乔木捆绑起来,掠夺它的阳光雨露,汲取它的养分,绞杀它的生机,取而代之。有的榕树长大后,树冠向四面迅速拓展,并不断生发出附生根和气生根,形成几十棵子树簇拥母树的奇特景观,此即“独木成林”。据说同在云南的铜壁关自然保护区内有棵榕树,母树胸径2.15米,而胸径0.5米的支柱根条,树荫遮地平方米,无疑是云南的榕树王。

沿着原始森林走了半个多小时尚不觉得累,也不会流汗,这种负氧离子浓度高的地方,新鲜的空气沁入肺腑,能起到“心静自然凉”的效果。

密林中,大大小小的枯木横七竖八,东倒西歪,尽管略显零乱,但是自生自灭的现象,最能体现原始的状态和野趣盎然的情景。这些倒下的树,如同人的灯枯油尽一样,是生物界生老病死和新旧交替的必然。面对朽木,我反而有肃然起敬的感觉。

还是坐在一截硕大的枯木上小憩一下,不说那些枯枝败叶的堆积,形成源源不断的有机肥料,难怪原始森林的土壤极其肥沃,能孕育出许多林荫下的植物。我们发现一截枯木上长出数朵褐色的菇,摸一下表面硬如钢铁(向死而生的物质),这种物质是否传递一种神秘的信息呢?还有一截枯木则生长出几十朵白色的菇,异常醒目,在陡峭的山坡上无法靠近。森林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殖气味,这是年代久远的原始森林特有的味道,耐人寻味。

(高山榕)

我们平时在生活中可以看到,许多树都是在新的枝条上开花结果,如今却看到在粗壮老化的主干上,有无数色彩鲜艳的花或者晶莹的果实密集贴茎而生,完全违背了人们的习惯常规。聚果榕、偏叶榕、木奶果、无忧花、银勾花等树干上结满果实,绿的像翡翠,红的似玛瑙。最美的要数波萝蜜,枝杆上挂满十多个甚至几十个果实,硕大饱满,如同少数原始部落那些不着上衣的女人。对这种异乎寻常的现象众说纷纭,大多认为是植物在演化过程中,一种古老的特征被保存下来的缘故(近乎返祖现象)。

在密林深处,大树之间还架起溜索,几位年轻的男女生在快速的滑动中获得快感,尖叫声不绝于耳,这是商业运营带来的噪音。如果说需要一种声音去搅动森林中的沉闷,我想鸟鸣,还有泉水的叮咚作响,更接近于天籁之音。就像我曾经陪同过的一位著名散文家,在牛姆林的山涧中说过一句话:“坐在山涧里静静地听着泉水流淌的声音,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。”是的,那清洌的涓涓细流,在石缝间蜿蜒,在草木间穿梭,是可以荡涤心灵,洗去尘世的烦躁。当然,这必须要有心灵的契合度作保证,没有大众的普适性。

(老藤)

在行进中,我们还邂逅了繁衍了一百多万年的植物活化石:天料木、桫椤、鸡毛松等。在我们的印象中,桫椤老是长不大,其实不然。像我们见到的桫椤,是一种蕨类,却高达十多米,主干直立,叶螺旋状,极其珍贵,被众多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濒危植物。而鸡毛松还要挺拔许多,高达三十米,胸径达二米,树干通直,树皮灰褐色,叶子似鸡毛(也像孔雀的羽毛),可随风飘逸。

据资料显示,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公园作为中国唯一的热带雨林自然保护区,年8月被中国网评为“中国最美十大森林公园”的第二名,这是实至名归的。

坐在厦门五缘湾卧室的写字桌前,书写此篇文章的时候,正是厦门新冠疫情爆发的时候,固守家中,正好可以读书写作。累了,就望一望窗外一湾蔚蓝色的海水,潮涨潮落,我仿佛回到了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,无论是那一缕穿越密林的阳光,还是翻卷的绿浪,就让它们汇聚在心头吧!

作者简介作者简介

郑其岳,福建永春人,现居住厦门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。早期主要创作散文诗和诗,后来主要创作?文。先后结集出版十余部著作,部分作品获省级及以上奖,并收入《福建百年散文诗选》《闽派诗歌百年百人作品选》等选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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