菟丝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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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2/19 23:46:00
继续高能~最近每天都在下暴雨,大家注意安全~故事里的雨也一样大,并且一样应景……----------跳跳措手不及,几乎仰跌在地,与此同时,头顶传来黑心虎阴测测的声音:“我竟不知,护法什么时候成了少主的心腹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突然狐疑起来,“还是说,护法是替七剑来的?”跳跳万万没想到黑心虎早已发现了他的踪迹,心念电转,立时跪倒在地:“属下奉少主命,罪该万死!”蓝衣少女与他咫尺之隔,呼吸已经逐渐沉重起来,可青光不在身上,此刻他腰间不过是一柄普通的佩剑,硬拼起来只怕半分胜算也无……跳跳脑子里霎时闪过无数念头。他明知黑心虎狠辣多疑,此时正在不住打量他,却再也无心考虑自己如何洗脱嫌疑,满心都只想着如何救蓝兔脱险。便在这时,黑心虎突然道:“罢了。护法来得正好,孤王便将她赐给你吧。”跳跳心中大惊,俯首道:“属下岂敢夺少主所好!”黑心虎看也不看他一眼,冷笑道: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。今晚总归要断了少主的念想,你若不要,孤王即刻唤猪老四上殿便是了。”跳跳心里猛地一沉,权衡之下别无他法,只得俯身再拜:“多谢教主,属下铭感大恩!”“行了,带她下去吧。等三个时辰过了,她要走,你便让她走。”黑心虎摆了摆手,见瘦削的青衣男子俯身抱起地上的少女,背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,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幽深下去,“狂刀怒剑,你们两个跟着他,看他到底有什么花样!”[陆·干戈]跳跳抱着蓝兔在雨中奔逃,几乎将他这一生练就的轻功用到了极致。风雨声也好,养心殿外的雾霭和尘霾、剑影和刀光也罢,都被他抛在身后,化作了一道道微渺的黑影。等到他总算甩下身后那一双如跗骨之蛆般的影子时,两人的衣衫都已经淋得透湿,蓝衣姑娘在他怀中微微发抖,双颊泛起奇异的嫣红,嘴唇早已被咬出几道血痕。她双瞳剪水,神态娇媚之极,也诱人之极,然而跳跳只觉得又痛又怒,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冒犯和痛心。他弯下腰来,小心翼翼将她放在石床上,用棉被牢牢裹住。这里地处黑虎崖后山,离他葬剑的瀑布极近,倘若狂刀怒剑找来,只怕他十年来苦心筹谋的一切都要毁于一旦,立时便有性命之危——然而,哪里还顾得上这些?跳跳连湿衣都来不及换下,也不敢去动蓝兔的衣衫,匆匆浸湿了帕子,小心翼翼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,低声道:“你别怕。我这就去找解药。我一定救你!”蓝兔一言不发,显然在强行与药效相抗。她牙根紧咬,眼中全是血丝,却仍挣扎着不肯失掉最后一丝清明。跳跳心中大恸,伸手在枕上一按,石屋的大门立即封住,头顶的雷声轰然鸣叫。他低声安慰,浑没发觉自己也语无伦次起来:“眠春丹的解药不过是菟丝和女贞,我下山一定找得到。就、就算没有,大不了我上对面山崖采来便是!你、你一定等我,我马上回来!”这石屋是他多年来最隐秘的居所,埋了好些万不得已时能与黑心虎同归于尽的机关——如今便是万不得已的时候!跳跳将它们尽数开启,料想即便有人追来,也休想在他回来前破门而入,于是强提一口真气,径直往山下奔去。在他下山的同时,有人正在不顾一切地奔往山顶的养心殿。黑小虎捏着那封血污满纸的信,顾不得风大雨急,也顾不得尚未好透的左腿,风驰电掣一般闯进养心殿。黑衣紫袍的老人坐在石座上闭目养神,恍若未闻一般,黑小虎扫视一周不见有人,心中一沉,扬声道:“爹!”见黑心虎头也不抬,仿佛仍在小憩,黑小虎心中又悲又怒,用力一掌,身侧的石座立刻应声而碎。黑心虎总算睁开眼来,眉头微蹙,双目之中精光四射:“反了你了!”黑小虎见父亲终于应声,强自镇定下来,匆匆行了一礼:“父亲,您——”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更随意些,却终究掩饰不住满心的焦灼,“您将蓝兔关到哪里去了?”“虎儿,你年纪不小了,该明白为父的苦心。”黑心虎缓缓站起身来,“为父知道你喜欢她,可她是咱们的敌人啊。”“……是敌人在战场上一决胜负便了,你、你将她一个姑娘掳到黑虎崖来做什么?”黑小虎气急败坏,“七剑的事我自有分寸,无须父亲——”“你都为她跳下冰壑了,还敢说无须为父忧心?”黑心虎冷笑一声,“虎儿,为父早就告诫过你,成大事须得铁石心肠,断断不可为小节动摇。”黑小虎急得连嗓音都哑了,头发湿淋淋地贴在两鬓,水珠不断滴下:“她也救过我命,我、我雪崩相救不过是还恩罢了!你放她下山,大不了我答应父亲,往后见她绝不留情便是了!”“还恩?你骗骗别人也就罢了,指望你爹也瞎么?”黑心虎摇了摇头,缓缓走下石座,想去拍儿子的肩膀,“不过是个女人,等咱们大业成了,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?”黑小虎蓦地想起蓝兔在冰壑底下的话来,肩膀下意识往后一缩,避开了他的手掌。他见黑心虎倏然变色,当即跪倒在地,“砰砰砰”磕了三个响头:“父亲,蓝兔到底关在哪里?”黑心虎面不改色,只淡淡道:“你放心,我不杀她。过了今晚,为父自然会放她下山。”他这话说得缓而又缓,但黑小虎听在耳中,心里咯噔一下,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他明白蓝兔身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,等过了今晚,过了今晚有什么东西就完了,再也挽回不了了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,也不敢再耽搁片刻,四肢百骸的内息登时逆转,齐齐聚至掌心。黑心虎察觉到他的动作,怒极反笑:“怎么,还想跟为父动手不成?”他话音未落,却见黑小虎反手抵在他自己的心脉之上,一字字道:“她到底关在哪里?”黑心虎吃了一惊,深知这个儿子执拗冲动,若真惹急了只怕他内力一吐,当真了了自己的性命,脸上终于变色:“把手放下!”黑小虎双目血红:“你先说她人在哪里!”黑心虎生平何曾受人胁迫,此时惊怒交加,却也不敢由他妄动,只得缓缓道:“你现在过去,只怕也晚了。”黑小虎瞳孔骤然紧缩,就在这时,门外有人猛地闯进门来,嘴里叫道:“属下无能,把护法跟丢了——”他话音未落,黑小虎身形如风,已经抢出门去。黑心虎大怒,正想出掌将他截回,不料怒剑跪倒在地,声音微微颤抖:“四剑攻山,狂刀已经赶去,只是几位堂主都不在教中,恐怕……”“哦?”黑心虎微微一怔,神情几番变幻,终于化作嘴角一缕冷笑,“区区四剑,也想攻上黑虎崖来?虹猫那小子总算沉不住气了,有趣,有趣。”他大袖一拂,转身便走,“下去瞧瞧。”“那少主他……”“木已成舟,他还能怎么?等他这口气消了,不该有的念想也就断了。”黑心虎大步流星地走出厅门,身影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沉。[柒·休戚]豆大的雨点不住击打在身上,带着森冷彻骨的寒意。黑小虎顾不得左腿隐隐作痛的旧伤,也顾不得山腰上的喊杀声,闷头往山下疾冲而去。跳跳的屋子里空无一人,他拦了好几个黑衣兵都没问出护法人在哪里,不由得满心绝望。他脑子里空白一片,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,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年之前,雨中那个束手无策的孩子也像如今一般拼命奔跑,却还是没能让母亲逃过死亡的追索。记忆里那滩鲜血如此滚烫,黑小虎突然打了个寒颤,猛然记起当年母亲还在的时候,还未升任护法的跳跳曾在后山的瀑布旁救过他一遭——难道在那里?黑小虎足下生风,将此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今夜的奔跑上。他一头扎进瀑布,四下搜寻,不久之后果然看见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石屋,屋顶被茅草盖得严严实实。他用力喘了口气,一个箭步奔了过去,谁知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细若游丝的一缕呻吟,半是痛苦,半是娇媚。他脑中轰然一响,猛然意识到了什么,脚步不禁哆嗦了一下。他匆匆想要进屋,奈何一碰到门手掌便酸麻不已,竟然一步都前进不得。黑小虎又急又怒,运足真气便是两掌,好容易隔空砸开石门,掌心却也被内息反震得鲜血淋漓。门中机关密布,五行阵玄而又玄地拦在跟前,而床上的蓝衣少女已经挣开了锦被,衣衫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凝脂般雪白的肌肤。无数细密的汗珠顺着她脸颊滑下,像是玉器在阴雨天里蒙上的一层水晕。她闭着眼睛,抱着双膝蜷作一团,整个人瑟瑟不止,喉咙里发出几声含混的喘息。黑小虎一望便知她服了什么药,一颗心终于彻底沉了下去,进门时那些不敢置信的侥幸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沉沦,灰飞烟灭。黑小虎脸色惨白,双手不住哆嗦,竟被这个卑劣恶*、狠辣下作的圈套逼得说不出话来。他又痛又怜,又愧又怒,那些本该旖旎的声音更胜凌迟的刺刀,让他顷刻之间痛心如绞。就在这时,她忽然睁开了眼睛。那双眸子里仍旧黑如点漆,即便在这种狼狈的时候眼底也依然保有清明之色——黑小虎忽然发觉她手心里也血迹斑斑,登时明白她是依靠什么强行维系着此刻的清明,心脏狠狠一扯,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。蓝兔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,扭头朝门外看来。须臾之后,像是总算认出他来,她的瞳孔骤然紧缩,浑身也轻轻战栗了一下。黑小虎永远忘不了这一眼里的悲愤、憎恶、屈辱和凛然,他站在原地,被这目光死死钉住,再也动弹不得。就在这时,她忽而侧过头去,嘴角一动,像是苦笑了一下。随后她回过头,又深深看了他一眼。这一眼里的情绪却太过复杂,除了恨意之外还有太多别的东西在涌动。黑小虎茫然不解,却将她此刻的倔强和狼狈都尽收眼底,整个人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。在这样一筹莫展的时刻,一道惊雷陡然划破天际,他微微一惊,脑中灵光一现,猛地想起了一物。黑小虎略一细想,登时激动起来:“对了……有办法了!”他欣喜若狂,连声音都发起抖来,“我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解你的*了!你再等一下,我马上回来!”他不知离药效发作究竟还有多久,匆匆说完这句话后扭头便冲进了雨中,山风在耳边不住呼啸。他跑得胸口生疼,跑得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,然而怀揣着那个装有生生造化丸的药瓶折返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,在这个糟糕透顶的夜里头一次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落到了实处。黑小虎带着这瓶能解百*的救命圣药,气喘吁吁地回到石屋,然而屋门前一片泥泞,全是脚印,而屋里竟已空无一人。他心绪大乱,奔进屋子,却发觉屋中的机关丝毫没有触发的痕迹,就像是有人主动将它关闭了一般——糟了!黑小虎心头一凛,强行稳住心神,疾冲出门,只见屋外的脚印虽然凌乱,但却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来去的痕迹——那么,跳跳没有回来过,父亲的人也没有追来,她果然是自己离开的?她想去哪里?她又能去哪里?!——未完待续——蓝蓝蓝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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