菟丝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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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时我腹痛难忍,但我老公没有送我去医院 [复制链接]

1#

深夜,我腹痛难忍,医院。

他只是淡淡地让我忍耐一下。

"婧秋她们小区停电了,她和孩子都害怕,我得先过去看看。"

那晚,他没有回来。

第二天清晨,许婧秋发来一张照片。

照片中,周临身穿蜡笔小新的围裙,手持锅铲,表情无奈。

许婧秋说:"周临将来肯定会是个好爸爸!"

我,刚失去孩子,躺在病床上,回复她:"送你了!"

1

恰逢周六,不庆祝一番都感觉对不住自己。

「咱们先去看电影,然后去吃饭,你想吃什么?海鲜自助怎么样?」我满怀期待地提议。周临却显得有些为难。

「怎么了?」我询问。

「婧秋说彤彤明天想去塞尔城,那里好像有特别活动,婧秋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了孩子。」

「她不能让她的父母帮忙吗?或者她的朋友?非得你去不可?」我心中有些不快,感觉必须要说出来。

周临叹了口气。

「她父母年纪都大了,哪有精力?而且明天是,又是周六,朋友们也都有自己的安排。」

「你也知道是?」

难道就你一个人闲着?

周临皱起眉头,声音提高:「你跟一个孩子争这些有什么意义?她懂是什么吗?」

我脸色一沉,起身准备离开。

周临急忙拉住我:「染染,你别跟我闹了行不行?我也没办法,你知道的,婧秋一开口,我就很难拒绝。」

我心中感到疲惫:「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?」周临说:「等彤彤长大了,婧秋适应了,就会好了!」他的话听起来毫无信心。

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追究,只能再次选择妥协。「算了,不过了!」

2

这天,我的丈夫却去陪别人了。我不能生气,不能不满,甚至还要强颜欢笑。

他们玩得不亦乐乎,享用了我垂涎已久的海鲜自助。而我,只能独自在家吃泡面。这让我心中怒火中烧。

于是我果断地下单了那个我觊觎已久的包包,用的是周临的卡。

不久,周临的电话打来了,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:「不生气了?」我冷冷地回答:「我本来就没生气。」「对对对,我们家染染最大度了。中午吃了什么?」我看了一眼泡面,正想回答。电话那头传来了许婧秋的声音。

「周临,我累了,帮我抱一下彤彤。小胖妞,是不是又长胖了?」[哼,讨厌妈妈!爸爸抱抱!]

一声「爸爸」让我的脑袋嗡地一声。

「周临……」

「染染,我先挂了,回去再说!」

电话挂断,我的心如同被拧成了一团麻花。没有多想,我立刻回拨了过去。无人接听。再打,还是无人接听。

直到第四次,许婧秋接起了电话。「染染?有什么事吗?」「周临呢?让他接电话!」

她似乎没有听到我声音中的冰冷,继续温和地说:「周临陪彤彤去走索道了,暂时没办法接电话。你有什么事吗?等结束了我告诉他!」

这样的对话让我感到一种荒谬的身份错位。好像她才是周临的妻子,而我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。

许婧秋接着说:「你不用担心,周临很好,我们玩得很开心。一会儿我给你发几张照片,今天过节,你也感受一下……」

没等她说完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我怕再不挂断,我会忍不住爆发。

3

许婧秋现在给我的感觉,陌生得难以置信。尽管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,仅仅过去了一年。世事变迁,沧海桑田!许婧秋的丈夫,李斯,是周临的挚友。一年前的一个突然,他离世了,没有任何预兆。

那天,一切如常,李斯下班后约周临去打球。

周临因为要给我带鸭货,提前离开了。李斯却还沉浸在运动的兴奋中。

然而,就在周临离开后不久,李斯因心梗突然去世。这让周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恶中。“就差半分钟,如果我能为他争取到那半分钟,他可能就不会走!”作为医生的周临,本可以挽救李斯的生命,却偏偏在那一天提前离开了。

这份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,我实在无法忍受看到他这样。

因此,当许婧秋因为下水道堵塞而手足无措时,我同意让周临去帮忙。

那是第一次,也是李斯去世后的第三个月。

4

许婧秋言而有信。

她给我发了几十张照片。

有周临抱着彤彤的,有周临牵着彤彤的,还有周临为彤彤剥虾的。每张照片里,周临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柔,他看着彤彤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和纵容。其中一张我特别放大了,这是为数不多的许婧秋也出现在画面中的照片。她和周临将彤彤夹在中间,三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。他们看起来如此和谐,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。周临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。

他一脸疲惫,看到我便说:“真累啊!彤彤的精力太旺盛了,我都累得不行了,她还能不停地闹腾。别看她是个小女孩,闹起来可一点也不输给男孩子。对了,今天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……”

周临兴致勃勃地向我讲述着彤彤的点点滴滴,就像一个急于展示自己女儿的父亲。

我静静地看着他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沉默。“怎么了?生气了?”我问他:“你就没有其他要告诉我的吗?”

周临皱起了眉头,满脸的疲倦掩盖不住他的不耐烦。如果此时有旁白,他的心声一定是:“又怎么了?”

“你想说什么,直接说吧!”

我本就不畅的心情,再次添堵。

“周临,彤彤为什么会叫你爸爸?”

周临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
“她想念她爸爸了,她说今天能不能叫我一天爸爸。你说,我该怎么拒绝?”

没有解释,没有安慰,没有愧疚。他把问题抛给了我,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。我和周临不欢而散,他被我赶到了客卧。期间他多次想要和我好好谈谈,都被我拒绝了。最后,他也生气了,冷着脸转身进了客房。

5

李斯在世时,对许婧秋宠爱有加。众所周知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。后来,他们的女儿出生,李斯又成了一个宠女狂魔。许婧秋自然有她的资本:她不仅美丽动人,还是一位高学历的知识女性。

为了与李斯携手,许婧秋放弃了一份前途无量的工作,转而成为一位全职家庭主妇。李斯曾深情地表示:“这是我必须加倍补偿的!”他不仅说了,而且做到了。就这样,他将许婧秋宠成了一个生活上的“废物”。

许婧秋不会缴纳水电费,周临耐心地教她。然而,她总是抱怨:“好难啊!”周临无奈地回应:“那我以后帮你缴!”

许婧秋不擅长烹饪,有一次差点把厨房烧了。周临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,急忙赶去处理。后来,他开始帮许婧秋点外卖。有人问:“她不能自己点外卖吗?”周临回答:“顺手的事!”

家里的灯坏了,许婧秋不知所措。有人建议:“她可以找修理工。”但周临担心:“孤儿寡母的,让陌生男人进家不安全。”

有一次,我和周临正在补交作业,两人都有些动情。突然,许婧秋打来“彤彤吐了,怎么办?周临,帮帮我!”周临立刻穿上衣服,毫不犹豫地离开,连给我拉个被子的时间都没有。后来才知道,原来是许婧秋给彤彤吃了螺蛳粉,孩子医院。许婧秋无法独自带孩子出门,无论是玩耍还是就医。

周临总是随叫随到,他承担起了李斯的责任。这让他的心态逐渐平和。我知道,他在努力补偿。但这个补偿的过程,却让我越来越感到难受,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。

6

我打算和周临好好谈谈。

然而,当我早上醒来时,他已经离开了。

桌上放着早餐,用保温盒装好:有粥、有包子、还有鸡蛋。

旁边还有一张纸条:

我沉默了很久,最后默默地吃下了早餐。

周临确实很忙。

当我给他打电话时,是护士接的,她说周临已经去了手术室,今天上午一台手术,下午还有一台,按时下班是不可能的。

今天不太忙,我打算做一些饭菜送过去。我已经很久没有给周临送饭了,不是不想,而是我们最近的矛盾越来越多。

到了科室,我向护士打了声招呼。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说话都结巴了。起初我并不在意,直到我推开周临办公室的门,我终于明白了。原来她们以为我是来捉奸的。

只见许婧秋脱了鞋,窝在周临的办公椅上,手里拿着手机玩游戏,腿上盖着周临的外套。

办公桌上放着一盒小蛋糕,已经吃了一半。我的心情复杂,既不惊讶,也没有很意外。

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再沉。

「染染,你来了!随便坐,不要客气。吃小蛋糕吗?周临给我买的,他怕我饿!」

7

「婧秋最近情绪不佳,独自在家时容易胡思乱想,她只是想要有人陪伴共进晚餐,我实在无法拒绝!」

这是我等待了一个小时后得到的解释。

我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理解周临的底线。

「今天你可以带她来办公室,明天是不是就要带她回家?后天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出一半的床位给她?」

周临皱起了眉头,「你在胡说些什么?」

我叹了口气。

有时候,一些痛苦确实是自找的。

「你早上问我能不能给你一些时间,我的回答是:不行!」

话音刚落,我起身准备离开。

周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。

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
「周临,你必须让许婧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,否则我就把你从我的生活中剔除,你自己选择!」

他眼中闪烁着愤怒,紧紧地盯着我:「你非要这样逼我吗?」

我紧咬着牙关:「我在逼你?当初你说要给她们孤儿寡母二十万,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。这半年来因为许婧秋,我仿佛过着丧偶式的婚姻。你还想让我怎样?

「周临,我已经忍受得够久了,现在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!」

「我不明白!」周临低声吼道,「李斯不在了,我只是想要帮助他,为什么这让你如此难以忍受?我和婧秋之间清清白白,你为什么要小题大做?」

我失望地看着周临。

我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对我装傻。

「放手!」

周临面无表情,却加重了握着我的手的力道。

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。

「我让你放手!」在挣扎中,我突然转头吐了出来。

周临紧张地抱住我:「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」

我痛苦地喘息着,嘴里恶毒地说:「我很好,只是你的话让我感到恶心!」周临的手突然收紧,握得我的肩膀生疼。

8

我和周临陷入了冷战。

但他似乎有所改变。

他依然每天早出晚归,医院的情况如何,至少在家,他不再半夜出去,也没有了连绵不断的电话。

然而,我并没有因此感到更好。

心里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,有时甚至感到胸闷气短,难以呼吸。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了。

我不是一个情绪敏感的人,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周临。但许婧秋竟然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,她确实有她的本事。这天,我烦躁地躺在床上。

迷迷糊糊中,卧室的门被打开了,周临走了进来。

过了一会儿,我身旁的床陷了下去,周临隔着被子抱住了我。

我睁开了眼睛。

他把脸埋在我的背上。

低声说:「别生我的气了,我会改!」

他说他不会再让许婧秋去他的办公室,他不会再帮许婧秋订餐,他不会再一个人去许婧秋家,如果必须去,他会和我一起去。

他承诺,他会让许婧秋从我们的生活中退出。

于是,当许婧秋再次给他打电话,说她家的水管爆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时,

我跟着周临去了她家。

许婧秋迅速开门,她全身湿透,穿着火红色的真丝吊带,因为水浸透了衣服,紧贴在身上,连胸前的凸起都清晰可见。
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她已经环抱着自己尖叫起来。

就好像我是那个需要被警惕的异性。

我面无表情,拉着周临转身就走。

「这是第几次了?」

「什么第几次?」

「她在你面前穿着暴露,这是第几次了?」

周临沉默了。

「我只是来帮忙,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不堪?」

原来是我不堪了。

「周临,我们离婚吧!」

「什么?」

「突然觉得你有点脏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太让人难受了!」

9

周临最终没有再上去,但他还是联系了物业。

你看,多容易!

我们沉默地回了家。周临说:“染染,我们谈谈吧!”我摇摇头,太累了,从内到外的疲惫淹没着我。“明天吧!”

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。

半夜的时候我被肚子里钻心的疼痛疼醒了。太疼了,疼得我冷汗直冒。“周临,周临!”我喃喃地呼喊着,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喊出了声。就在这时,周临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。剧烈疼痛的我没有注意到,此时的周临已经穿戴整齐。我抓住他的手:“周临,我肚子疼,医院!”周临却打断了我。

“肚子疼?染染,你忍忍,我一会儿回来再带你去!婧秋他们小区停电了,彤彤吓得大哭,有点被魔着了,我得过去看看!”

“周临,医院!”此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严重,我只是下意识地感觉,医院。

周临却推开了我的手。

“你懂事一点,彤彤是李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,你就非要跟她争?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他不顾我白得像鬼的脸色,不顾我的声声哀求。

我的心坠入谷底。“啊!”

我惨叫一声,掀开被子,一片鲜红。最后我给小区的滴滴打了电话。不在意我会弄脏他们的车子,他们医院。我流产了。

我的第一个孩子,无声无息地来无声无息地走。

我问医生原因。

医生安慰我:“这是你的身体帮你做的决定,你现在并不适合孕育这个孩子,它在保护你!”

原来是这样啊。能保护我的最终是我自己。

后来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,中途醒了几次,随便给许婧秋回了个消息。再睁眼,周临立在了我床边。他满脸憔悴、满眼猩红。

他会在这儿我一点也不意外,医院,很多医生都见过我,总会有人告诉他的。

周临颤抖地抓住我的手:“染染,没事,孩子会再有的!”我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:“周临,离婚吧!”他的脸皮抽了抽。

“染染,是我不对,我错了。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你会那么严重,染染,我求你,再给我一次机会!”

“周临,离婚吧!”

周临不同意离婚。

出院后他把我接回了家,贴心认真地照顾着我,并为此请了年假。我坦然地接受着他的照顾。我失去的是他的孩子,这是他的义务。而且,他是个医生,他知道怎么样把一个人照顾得更好。也是这个小月子期间我才知道,原来周临会做饭。不过他既不是为我学的,第一次也不是给我做的。

他跟我说了很多话。

他乞求我原谅。

说他会改。

他说他不会再去管许婧秋了。

他要跟我好好地过下去。

可我已经歇了那份心思。

人啦,不到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,总是不肯认输。

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会这样,不早一点就离开呢?

因为有感情啊!

这感情不磨灭到一丝不剩,怎么甘心离开?现在,一丝不剩了。

我能跟周临说的只有一句话:“离婚吧!”他颓然,他痛苦,他无计可施。许婧秋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的我。她说她想跟我谈谈。

于是我趁着周临买菜的工夫把她叫到了家里。

许婧秋向来是好看的。

小香风的裙子,吹烫好的头发,精致的妆容,还有做了美甲的手。她说:“对不起啊,让你失去了孩子!”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“你要这么认的话,我该报警了!”

许婧秋的脸僵了下。“有什么就直说吧,你的时间并不多。”

沉默良久,许婧秋开口道:“你把周临让给我吧,没有周临我活不下去。我跟你不一样,你有工作有能力,但我已经和社会脱轨了,我还带着孩子,只有周临能照顾好我们!”

其实我不懂许婧秋,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生,曾经也是在世界五百强工作过的,为什么就活成了菟丝子呢?

当然,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。

我上下打量着她。

“我已经跟周临提了离婚,是他不同意。看来你想要依附他,还得努点力。”

许婧秋走了。

周临回来后我再次跟他提了离婚。

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眼,就当没听见。

转身进了厨房。

10

离婚,真不是件轻松的事。如果协议不成,那就只能走诉讼这条路了。

但诉讼多繁琐啊,既费时又费力,我还是先等第三方介入吧。这么一想,我也就不再那么急了。

周临可能被我逼得无路可走,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他,突然向我请了一天假。

「童伍乔迁新居,叫我们过去暖房,你要跟我一起去吗?」

我翻过一页书:「不去。」

「那我去吃个饭就回来。」

「嗯。」

我继续埋头于书本,但当我翻过一页,却发现周临还站在原地。我疑惑地抬头问:「还有事?」

周临的脸色不太好,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摇摇头:「你想吃什么吗?我给你买。」

「不用了。」

「那我走了,很快就回来。」

等他关门离开后,我放下了书。

我疲惫地闭上眼睛,叹了口气。

我知道周临在期待什么。

他希望我能像以前那样,多叮嘱几句,提醒他不要喝酒、开车小心、早点回家。

但他没注意到,在他一次次为了许婧秋而早出晚归时,我已经收回了那份关心。

那时,我并非真的那么能放下,更多是在赌气。我不联系你,你会主动找我吗?我不给你打电话,你会知道我生气了吗?

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你能看出我内心的小气吗?我说:「没事,你去吧!」

我希望你能说:「算了,我在家陪你!」

但周临从未如我所愿。

失望、难过、压抑!

他牵着我的手向前走,却被其他事物吸引,我挣脱他的手,试图引起他的注意,但他甚至没有回头。我看着他越走越远,消失在人群中。当我攒够失望转身离开时,他却突然回头找我。

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时差吗?

难过吗?

确实难过。

但更多的是失落。

周临回来得很晚,我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,也听到次卧的门开合声。我以为他进了房间,准备出去喝水。却发现周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。

我愣了一下。

他抬头看到我,立刻掩饰了自己的脆弱,笑着问:「怎么了?饿了吗?」

我说:「渴了。」

我打开冰箱准备拿水,周临却站了起来。「别喝冷的,我去烧热水。」

「不用麻烦了。」

「没事,很快,两分钟。」

「不用!」

「真的没事,你等等…」

「周临!」我叫他,「我不喝了!」

我转身准备回房。

周临却跌跌撞撞地冲过来,途中撞到桌子,发出一声闷哼。

他抓住我的手:「染染,我不明白,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呢?」

周临满身酒气,声音嘶哑,双手颤抖。

「染染,我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?」

我鼻子一酸,抬头叹了口气。

「在我流产那天,你在许婧秋家给她和彤彤做早餐,许婧秋说你是个好爸爸,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?

「我松了口气,幸好这孩子没了!」

周临喉咙里发出哽咽声。流产后,我从未和周临谈过这个孩子。没法谈。

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,他就已经离开了。或许是觉得这对父母不够格吧。

「周临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这个孩子没掉,我们会怎么样?」

周临沉默了。

我继续说:「我可能会原谅你。你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,你没有主动和别人纠缠,虽然你心疼她,但说到底也是出于好心,更何况我们有了孩子,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。我可能会这样劝自己。

「然后,这就是万丈深渊的开始!」

「不会的,不会!我们只会越过越好,幸福美满!都怪我,是我错了,染染,都是我的错!是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孩子,都是我的错!」

周临固执地说。

「周临,如果我们的孩子生下来,当许婧秋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同时生病,医院?」

「我肯定…」周临急切地想要给我答案。

我打断他:「你会去送许婧秋的孩子。因为她什么都不会,不知道在哪里挂号,不知道在哪里拿药,医院都能让她迷路。你可能会对自己的孩子感到一丝愧疚,但你会想,他终归是你的孩子,你有一辈子对他好。

「然后,你会慢慢连最初的愧疚都没有了,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。

「你有爸爸,她没爸爸,你就不能让让她?」

「她已经够可怜了,你还要跟她抢?」

「你已经够幸福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自私?」

一个明明有爸爸的孩子,却好像失去了爸爸。

就像我,明明有丈夫,却又好像没有丈夫。

「我不会,我怎么可能这么做?」周临无措地摇头,言语苍白无力。

我看着他:「不会吗?那你为什么一直这样对我?」

周临面如死灰。

「我改,染染,我会改的!」

我点头:「我相信,但我不敢赌!」

一个流产的孩子能让他记住多久?

一个月?两个月?

还是一年半载?

他肯定会改的。不改还算人吗?

但许婧秋还在,她的孩子还在,所有的问题都还在。

他能狠下心不管不顾、不闻不问吗?

到那时,不过是下一个循环罢了!

相比幡然醒悟,我更相信一错再错。

11

许婧秋给我发来消息:

我皱了皱眉,心中涌起一丝不悦。

本想置之不理,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回了句:

周临在我面前,毫不犹豫地删除了许婧秋所有的联系方式。在删除之前,我瞥见了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。周临的决绝让许婧秋感到了恐慌。这个女人,终究不是能在后宫中长久生存的角色。前两天李斯的父亲因高血压住院了,听说李斯的妻子日夜不离地照顾他。

多么感人至深!

然而,许婧秋又怎会懂得照顾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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